第二百七十七章 胜者(合一)-《盛世医香之锦绣凉缘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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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若能趁着顾锦璃有孕期间,得了温凉的宠爱,他们也就能背靠上平阳王副这棵大树。

    若平阳王妃是京中的夫人,她们也不必这般焦急。

    可秋猎之后平阳王妃便要随着平阳王启程回南阳城,蒋老夫人也做不得温凉的主,她们必须趁着这段时间将事情定下。

    有些夫人已然将选好的庶女带在身边让平阳王妃相看,一个个少女宛若花骨朵般乖巧柔美,这样的姑娘家莫说男子,便是女子看了也会喜欢。

    几个夫人言笑晏晏,但并不将话挑明,仍旧隔着一层纱,好为自己留些体面。

    但偏偏有人将这窗纸捅破了。

    “灵毓县主可是咱们京中女儿家的翘楚,我家这丫头时常将县主挂在嘴边,总说想向县主讨教呢。

    奈何这丫头脸皮薄,自己不好意思,还得求着我帮她说。

    王妃,您看待回京之后,我带带着小女去府上拜访可好?”

    说话的夫人是丽妃的远房堂姐潘氏,她与丽妃倒是没什么姐妹深情,但她夫君在潘老将军麾下任职,很得器重,两姐妹也才渐渐亲近。

    她这一番话说的可谓露骨,只怕她家女儿想讨教的不是顾锦璃,而是人家的夫君!

    几位夫人一时都不大高兴了,她们都只暗中打探平阳王妃的心思,哪有一上来就把话说明的,若是不成,一会儿岂不丢脸。

    潘氏却不在意,回头望了身后的少女一眼。

    少女会意,盈盈走上前来,大大方方的与平阳王妃福礼道:“岚儿见过王妃。”

    邓岚虽是庶女,但潘氏向来只打压庶子,对府中庶女却是不错,教导也十分用心。

    邓岚相貌不俗,貌若海棠,妩媚俏丽,说话也颇为大方爽快,“岚儿久闻县主事迹,心中仰慕不已,还望王妃准许岚儿能入府与县主结交。”

    剩下几个夫人小姐都惊了,她们的目的虽是一样的,可这种话她们却万万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看着眼前娇媚的少女,平阳王妃笑了笑,柔声道:“锦儿的确是个好孩子,我们全家都很喜欢。

    她性情温和,你若想与她来往,尽管下帖子给她便好。”

    邓岚闻后一喜,平阳王妃这是接纳她了!

    其余几个少女又是气闷又是后悔,若早知如此可行,她们也宁愿舍了颜面!

    潘氏和邓岚正暗自窃喜,却听平阳王妃又道:“不过,锦儿如今有孕在身,精力有限,怕是不好招待邓小姐,不如等锦儿诞下麟儿养好身子再行招待邓小姐。”

    邓岚怔了怔,顾锦璃生完孩子她可还有机会了?

    这些话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自然不能说,潘氏本就武将人家出身,不讲繁文缛节,直接问道:“女子有孕精力自然不比以往,如此岚儿也不好打扰。

    只灵毓县主有孕,许多事怕都不甚方便,王妃可想着帮县主找两个可心人帮衬?”

    几位夫人虽不屑潘氏作风,但也没有说话,都紧盯着平阳王妃看。

    平阳王妃弯唇笑道:“自是有的,我身边的妈妈丫头都踏实能干,都能帮衬锦儿。”

    潘氏抿抿唇,显然对平阳王妃这个回答并不满意,索性直接道:“妻子有孕在身,自要为丈夫选两个妥帖的妾室。

    温公子何等才貌,低贱的婢女可配不上,不如选些身家清白,教养有方的小姐才好。

    年轻人没有经验,难免会有疏漏,王妃更要帮县主想着才是,免得有人传县主善妒,有失妇德。”

    平阳王妃收起了嘴角恬淡的笑,她本不想说太多,可既有人扯上锦儿的名声,她就只能勉为其难的与她们分说分说了。

    “邓夫人所言差异,我在闺中时曾读过一些书,古人留下的书籍多是浸染历史的精华,但唯独那女德女训我翻了一页便让我扔进火盆了。

    不过男子为了显示尊崇胡编乱造的玩意儿,我们何必听之信之,让自己过得不快活?

    侍奉夫君,孝顺父母,教养孩子,只要这些一一做到那便是贤妻,为何非要通过给男子纳妾显示宽和?

    男子女子同样为人,怎么女子就能一生忠于夫君,甚至便是丈夫死了还要守寡替他孝顺父母,而男子便要以各种理由纳妾纳通房?”

    几个夫人听得直愣,哪有女人喜欢给丈夫纳妾的,可那是自古以来的规矩,她们不得不遵从。

    潘氏咂咂嘴,反驳道:“女子身子不爽利,不能伺候夫君,自要有人侍奉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人侍奉他们会病会死吗?”平阳王妃轻飘飘一句话堵得潘氏没话说。

    她只觉平阳王妃莫名奇妙,哪个做母亲的不往儿子房里塞妾室,明明是她该做的事,怎么反过来还要她们求着。

    “将心比心,我这个做婆婆的都从未给夫君纳过妾室,又有什么资格往儿媳屋里塞人。”看着几个欲言又止的夫人,平阳王重新露出笑,轻轻柔柔的道:“有女儿的不想女婿花心,有儿子的却总想让儿子想齐人之福。

    这种想法有问题,我们王府不提倡。”

    因平阳王夫妇久居南阳城,是以她们还当真不知平阳王爷竟一个妾室都没有。

    乍然听闻,除了惊诧以外,还有那么点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本是想趁此机会傍上王府,莫名被喂了一碗醋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潘氏如鲠在喉,心里自然也不舒服,咬牙道:“王妃倒是豁达,竟也不怕外人说道。”

    平阳王妃闻后一笑,莫不在意道:“邓夫人也说了,不过是外人而已,关上房门谁在乎他们如何说。

    日子是自己的,是苦是乐只有自己知道,与其得个无用贤名却让自己一辈子不痛快,我宁愿如现在这般。

    况且,也没哪个外人敢来对我指手画脚不是?”

    一众夫人齐齐偃旗息鼓,她们以前怎么没发现,这平阳王妃看着笑吟吟,若想气人也能把人气个七窍生烟。

    除了嫉妒,她们还能说什么呢?

    人家婆婆都向着自己儿媳,她们再一个劲往温凉身边塞人岂不是成了不识好歹,上赶着找骂。

    便宜没找到,反是给自己惹了一肚子气,她们现在只想静静,一个人消化下心中的烦闷。

    耳根子清净了,平阳王妃便饶有兴致的欣赏起歌舞来。

    世人对女子的确有众多枷锁,可其实最为难女人的却是女人自己。

    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女人惯的,女人唯唯诺诺不敢违背规矩也都是女人逼的。

    平阳王妃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,宋大夫人几个交好的才能坐过来。

    “你倒还如年轻时一般受人欢迎,我们想与你说话还得等你空闲才行。”宋大夫人将刚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,故意逗笑道。

    “快别闹了,你们可赶紧坐下来吧。

    你们若是早些过来,我岂不是早就安静了?”平阳王妃一边埋怨,一边招呼她们落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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